世界著名的科普大师米哈伊·伊林这样评价科普读物的:“枯燥、暗淡的读物是不能吸引人的,没有警句,没有回答,就像磨光了齿的齿轮,什么也不能啮合,什么也不能带动。”眼下科普书架上的“科学之谜”类读物能不能称的上科普的一个亮点?它们又啮合了什么,带动了什么呢?
据记者调查,王府井新华书店为科普类图书专门开辟了“探索未知世界”书架,书架上就有一部分是“科学之谜”类图书。记者翻阅了《野人探踪》,该书称:“‘野人’之谜,是当今世界四大谜之一,关于地球上是否存在‘野人’的问题,一直困扰着科学界、学术界。时至今日,‘野人’问题是不是伪科学,仍然存在着两种根本对立的意见。”记者还在北京图书大厦科普书架上看到类似的图书,《神农架真有野人吗?》也只大致叙述了寻找神农架“野人”、西藏“雪人”的一些经过,而把无限的疑问留给了读者。连科学界、学术界都不能解决的问题,到底能给读者普及什么呢?
就像《野人探踪》所称的“‘野人’是个待嫁的新娘”,意味着没有给读者留下什么结果,而“飞碟之谜”又能够带来什么呢?记者在三联书店“科学哲学”书架上看到关于“飞碟”探索类丛书(据工作人员讲三联书店没有设立专门的科普书架,有关科普类图书都归入“科学哲学”书架)。《天外来客》列举了几起著名的“飞碟”事件,对是否存在外星人问题阐述了几种不同的观点。《追寻外星人》称:“近30年来,UFO已经是全世界关注的问题,它不仅是一个不解的世界之谜,同时也是当今科学界最有争议的课题之一。”诸如此类的图书还有《复归往古》、《俄罗斯上空的外星人》、《宇宙来客远观察案例分析》等。如果把“最有争议的课题”归入“科学哲学”供有兴趣的读者研究、探讨之用也无可厚非,而作为科普读物,它们能够告诉读者什么呢?这些书摆在科普书架上意义又在哪里!
记者还在王府井新华书店的科普书架上看到这样一本书:《玛雅王的圣教:破译地球密码》(科特曼著,陈柏苍译,昆仑出版社2000年1月出版)。该书自称是“有关地球未来命运的书,而且是一本与玛雅文明有关的预言的书”,是“一本根据玛雅预言来揭示宇宙、人类生存之奥秘,超越地球命运与人类生死智慧有关的奇书”。本书作者科特曼在1989年亲自造访墨西哥与危地马拉交界处的热带雨林,实地参访并研究了玛雅族为什么神秘消失,只做了一些考古侦探工作,就宣称“玛雅预言揭示了宇宙、人类生存的奥秘”,其科学性值得怀疑。既然是一部预言书,就有不准确的一面,怎么能够把它作为科普读物呢?记者旁边的工作人员称:“它与科学也沾点边。”
《中共中央、国务院关于加强科学技术普及工作若干意见》中指出:“从科普工作的对象上讲,要把重点放在青少年、农村干部群众和各级领导干部身上。”记者在书店的科普书架旁也确实看到有许多青少年。记者问一个十来岁的小朋友是否知道UFO,他自信地回答:“UFO就是不明飞行物。”记者再问他世界上到底有没有UFO,他说:“当然有,书上说的有啊!”一个做画廊生意的杜姓读者告诉记者:“玛雅文化之类图书有它们的学术和研究价值,但不太适合作为科普读物。”那么什么才是真正的科普读物呢?《青少年科普经典》在序言中写到:优秀的科普作品,应该是各领域的专家撰写,用通俗生动的文字向读者讲叙艰深的科学道理。